随着科技和时代的发展，学习元宇宙对传统成人教与学范式产生强烈冲击的同时，也带来了更多的机遇和可能。多种新兴技术叠加融合的学习元宇宙有着不同以往的诸多特征和优势，它能够营造“虚实相济”“自由开放”“境身合一”的学习效果。在学习元宇宙的观照下，成人教与学范式转型的目标应由“转识成智”超越“转识成技”，由“多元融通”超越“单一割裂”，由“共同在场”超越“技术植入”。本文特别着眼人际交互、游戏边界、技术伦理等场域性因素，同时，从重塑新型知识流转机制、组建元宇宙成人学习社区、开发元宇宙智能教学认证平台等应用路径出发，助推成人教与学范式的高质量转型。

学习元宇宙的基本旨趣

01

塑造“虚实相济”的学习空间

   

       在区块链、5G、脑机接口、数字孪生以及可穿戴设备（VR 眼镜、头盔）等技术的加持下，学习元宇宙以现实和数字世界的虚实融通、 共济共生为典型特征。

       学习元宇宙打破了真实学习世界和虚拟学习世界的界限， 建立了学习者真实身份与“虚拟化身”的连接，创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全新的学习空间， 它不仅是一个对照现实学习空间的数字孪生空间， 更是一个虚拟与现实相济相生的数字化学习空间。

02

打造“自由开放”的学习形态

    • 在学习元宇宙所搭建的开源式学习环境中，所有学习者均可以自由定义其理想的学习场景，并根据自己的兴趣和需要，修改、整合、开发新的学习资源；

    • 学习元宇宙不受时间和空间的限制，也并不强加任何既定的条件或目标，参与任何与学习相关的活动，同时创生多元的学习形式和教学样态；

    • 学习元宇宙的全程记录、跟踪以及增强技术，能够帮助学习者快速捕捉他人的知识和想法，并随时随地进行即兴的分享和互动，助力知识的生成和创造。

03

营造“境身合一”的学习体验

  • “感知即真实”：学习者置身学习元宇宙中，不仅可以获得同现实世界一样真切的学习体验与多模态感知，而且可以任意穿梭于多应用场景之间，从中获得超现实的沉浸体验以及较强的“代入感”“临场感”“在场感”；

  • 具身认知体验与心流体验的有机融合是学习者获得深度沉浸感的重要指标，学习元宇宙能够帮助学习者实现知觉身体层面和内心精神层面的“双高”。

学习元宇宙赋能成人教与学范式转型的目标指向

图1 成人教与学范式转型的目标指向

01

趋向“转识成智”

     

     “转识成智”指由知识到智慧的飞跃，既涵摄了知识与技术的双重意蕴，又超越了知识与技术，实现了两者的辩证统一。

       成人教与学过程理应引导成人将知识转化为智慧，将文化积淀为人格，化“自在之物”为“自我之物”，并将这种智慧纳入社会与生活实践的过程中。

02

走向“多元融通”

       学习元宇宙的强大颠覆力与创造力，或许能够为成人教与学范式变革提供全新的路径选择，改善现有以教师为中心、以教室为主要教学场所、以教材为主要内容的教学模式的组织与运作，催生多种以学习者为中心、以互联网为主要教学平台、以网络资源为主要来源的新型教学模式，从而提高成人学习者的学习自由度、开放性与运转效率。

03

转向“共同在场”

    • 学习元宇宙中的所有学习要素，如教师和成人学习者、成人学习者和教学资源、成人学习者之间，都是“共同在场”的，都是全要素深度融合的。

    • 学习元宇宙的涉身性、想象性、情境性与沉浸性等特质，能够激发成人学习者的“心流体验”，达到一种全神贯注而忘我的全身心投入，实现身心的“共同在场”。

学习元宇宙赋能成人教与学范式转型的发生场域

01

聚焦人际交互场

      从面对面交流到线上互动再到元宇宙交互，理应在“人—人”的交互方式中挖掘“人—技术—人”的教学交往的辅助作用，通过虚拟和增强技术，将成人教与学过程打造为多主体、全要素的交往过程，以“共同参与、合作对话”为价值诉求的情感交流过程。

02

关注游戏边界场

    在游戏化学习中，学习是目的和内容，游戏是形式，游戏可以为成人教与学服务，但要避免设计过度“游戏化”，一味强调体验者的快感，丢失学习的初心，造成游戏与学习的本末倒置。

03

立足技术伦理场

    对于已经具备多重角色与经验的成人学习者而言，需要更进一步建立自我认同，避免虚拟社会中的“分人”与现实社会中的“本人”之间角色的更替与迷失、联合与分裂。

学习元宇宙赋能成人教与学范式转型的实践路径

01

重塑新型知识流转机制

       传统的知识传授逻辑便难以满足学习元宇宙时代成人学习者对于知识流转的需求，亟待利用人工智能、网络运算、物联网、区块链、交互等底层技术来增加、合并、重组知识存在形式，构建学习元宇宙语境下特有的知识流转机制。

图2 学习元宇宙视域下的新型知识流转机制

02

组建元宇宙成人学习社区

图3 元宇宙成人学习社区的教与学交互过程

       在元宇宙成人学习社区中，教与学过程的主体要素是成人学习者与助学者，他们在现实学习空间中承担着不同的角色，不断进行着物质循环、能量流动与双向沟通，同时还利用自己的“虚拟化身”，在虚拟学习空间中持续进行着自主切换和智能交互。

03

开发元宇宙智能教学认证平台

        稳固的“云+边+端”合作模式，为高校在AIoT等新工科领域的课程体系优化和人才培养实践提供了有力支撑。我们认为，在成人教与学的评价和认证上，也同样可以借鉴上述做法，积极开发元宇宙智能教学认证网络平台，实现学习元宇宙赋能评价的应用创新。

图4 元宇宙智能教学认证网络平台

        这是一个颠覆性的时代，人工智能、物联网、区块链、网络运算、交互等新一代信息技术正以高速发展带动科技革命与范式革命，融合了新兴技术的学习元宇宙及其在教育中的变革与应用也饱受关注。在当前时代背景下，成人教与学理应是具身的、在场的、沉浸的、全感官的，也应是智能的、高阶的、个性的、强交互的。可以说，学习元宇宙与每一个成人的未来都息息相关，我们有必要超前谋划、绸缪帷幄，在学习元宇宙的发生场域之中，在学习元宇宙适用、边缘与伦理限度之内，在坚守教育教学本质的前提下，重构学习元宇宙时代下的成人教与学范式，这既是时代的呼唤，也是成人教与学适应社会变迁的必然。伴随着学习元宇宙技术的日趋成熟，对其赋能成人教与学的讨论将会是一个永不休止的过程，尤其是对组织架构、内容开发、技术攻关、风险规避等问题的研究，还有待开展更为深入的探索。

参考文献

[1]周立洁,柳士彬,李嫣然.学习元宇宙赋能成人教与学范式转型：目标、场域与应用路径[J].远程教育杂志,2023,41(01):72-79. 2023.01.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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